天目新闻:你积累的写小说经验,如何帮助你更好地拆解别人的小说?
苗伟:对我来说,读小说是一种相对轻松、毫不费力的状态,因为我自己写 。就像做菜一样,如果你会做鱼香肉丝,虽然另一个人可能比你好,但你大概知道基本的食材是什么 。
其实,我们应该善于在小说中寻找一个短篇,或者从小说中寻找一个故事,摒弃一切在叙事角度上从哪里切入,如何组织语言的想法 。虽然这样会有一些损失,但从故事中接触文学作品可能是更好的切口 。比如说到《西游记》,很多人立马就想到了“孙悟空三打白骨精”,但要说《西游记》和白话文的《水浒传》有什么区别,那就得翻一本书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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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目新闻:在序言中,你提到自己从文艺青年变成了文艺中年 。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文学感兴趣的?
魏:我高中的时候 。因为身边的同学太聪明了,数学、物理、化学都很好,经常参加各种比赛,但是这些科目我都不太擅长,所以我得去看看徐志摩什么的 。
天目新闻:除了徐志摩,还有其他对你影响很深的作家吗?
魏:弗洛伊德 。我印象特别深刻 。大概80年代中期,有一天,几乎全班突然跑了出来 。你要去哪里?我去书店买弗洛伊德,因为我听说他的书是关于性和心理学的 。当时,它在年轻人中特别流行,就像现在的年轻人喜欢摇滚乐和电子游戏一样 。
天目新闻:当时你读了哪些弗洛伊德的书?你能理解吗?
苗伟: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一定读过 。当时我以为我懂了 。我记得我在我们家附近的地坛公园 。我忘了具体的书 。我可能坐在那里读弗洛伊德的《释梦》,但实际上我绝对没有理解它 。但你也知道,有时候孩子只是故意看不懂的东西 。记得高中的时候,我在看黑格尔的《小逻辑》,当然看不懂,但是年轻人无知无畏 。
天目新闻:你们这一代人起点那么高,高中生已经在看这么深奥的东西了 。
苗伟:主要原因是当时的文化生活如此贫瘠,而不是起点高 。比如当时我们听说英国魏梦乐队在北京演出,大家都去买票 。听说有一首歌特别好听,就一直翻录在磁带上,不像现在下一个音乐app 。同样,人与文化的接触也是如此 。很难找到一本萨特的书,尤其是读一些外国现代小说 。所以是文化贫困导致的那种饥饿,不是说起点高,纯粹是时髦 。
天目新闻: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愿意沉浸在短视频中,看书的人越来越少 。你能谈谈你对这一现象的看法和观察吗?
苗伟:大约五六年前,我在《时代》杂志上读到过著名文学评论家哈罗德·布鲁姆的观点 。他说,未来读书是精英的能力 。我当时就想:当精英那么容易,只要会读书 。虽然现在正在举办各种阅读活动和读者见面会,但实际上看书的人越来越少了 。
然而,几天前,我读了一篇对一位教授的采访 。他说,如果先发明电脑和互联网,再发明书,现在很多人会批评书,说书阻碍了我们快速浏览,从一个话题跳到另一个话题的能力,因为书太线性,太封闭 。对我来说很有意义 。人的思维可以通过不同的媒介塑造,互联网确实提供了很多以前人们很难掌握的信息,所以这不一定是坏事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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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伟
苗伟,作家,出生于1968年 。发表散文《让我去花花世界》、短篇小说《除非灵魂拍手歌唱》和《在黑夜中飞翔》 。2012年,小说《我病了》出版 。曾任《三联生活周刊》副主编、《新知》杂志主编 。
(本文图片由瑞普文化、杭州单行道书店提供)
【wham发誓不再来中国 威猛乐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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